GloriaChia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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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urce  YUEEEEE·

2018 年 12 月 16 號，肖戰和王一博在河南洛陽的短暫同居生活要結束了，兩人準備按計劃一起飛回北京再分頭返回劇組。
 
收拾行李時，行李箱旁多了一個裝滿了零食和特產的大背包。
 
肖戰掂了掂重量：“哇哦！還挺重～”

“都是買給你的唄，他們知道我不喜歡吃零食”
 
“也不全是給我的吧～小博喲，這都是爸媽對你的愛啊。”

“嘖” 王一博停下戴錶的動作，側頭看肖戰：“誰教你這麼喊的？”
 
“你媽媽呀，她說你外婆就這麼喊你。”

“我媽怎麼沒事跟你說這個？”
 
“嗯...昨晚陪你媽媽洗水果的時候，她隨口說的，就簡單聊了一下你小時候的事情嘛～
 
她說每次你外婆喊小博的時候，你都要晃著屁股跑哈哈哈哈，一邊跑一邊往嘴巴裡塞糖果，就怕你外婆讓你喝粥哈哈哈哈哈”
 
“…...” 王一博滿頭黑線，怕從他口中聽到更多小時候的糗事，趕緊打住：“以後不許喊小博，怪怪的...”
 
“小博～小博～小博～” 肖戰果然被帶偏了思路，壞笑著開啟複讀模式。
 
王一博從後面摟住他的腰，咬耳用同樣壞笑的語氣調侃他：“戰戰～戰戰～戰戰～”
 
“有毒吧你！” 肖戰登時臉紅，抬起胳膊肘懟王一博胸口，拉扯打鬧間，脖子上掛著的黑繩若隱若現。
 
王一博覺著眼熟，神色嚴肅起來：“你脖子上——”
 
“噢，正要跟你說呢” 肖戰把藏在衣服下的東西拿出來，舉到王一博眼前，是一個翡翠吊墜。
 
“是你媽媽剛才把我叫去樓下給我的，說她有我送的那個了，把這個給我戴。
 
我本來覺得男孩子戴翡翠很奇怪，但你媽媽給我的時候，好像很重視這個項鍊，我就收下了，還準備問問你這個項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呢～”
 
王一博將吊墜托在掌心握了握。涼涼的，像果凍。
 
“嗯，我媽媽很重視這個項鍊。” 他把項鍊塞回肖戰衣服裡，“她戴了很久了，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在戴。”
 
“啊，那我要不要還回去？” 肖戰想把它取下來，“太冒失了——”
 
“不用，留著吧～” 王一博按住肖戰解項鍊的手，“你留著她會開心的。”
 
他想，媽媽沒有告訴戰哥這是奶奶給她的，也許是怕給戰哥施加壓力吧？
 
她也許從來沒想過，貼身戴了這麼多年的吊墜，有一天會交到一個陌生男孩手上...
 
“我去找一下我媽，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 
肖戰點頭，看著王一博轉身出門，無奈笑了一下：“母子倆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。”
 
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，比【陪伴媽媽很多年】這個原因更重要。
 
王一博出現在書房門前時，王媽媽一點也不驚訝。
 
她知道兒子會過來，和以前每一次離家前一樣，把最新拿到的獎牌、獎盃或榮譽獎品遞給自己。
 
她甚至已經將放置這些東西的櫃子格打掃乾淨了，儘管比起這些她更喜歡那些被藏起來的小一博的照片。
 
因為她知道，這些才是王一博正在追求的，她該為他驕傲。
 
但這次，兒子手裡沒有拿東西。
 
王媽媽失笑：“瞧我，你拿獎拿得我都習慣了，沒事，也給別人一點機會。”
 
“媽” 王一博喊了她一聲。
 
王媽媽望過來，看到王一博過於正式的講話態度，莫名有些無措。
 
你看，直到現在，她還是沒法適應和這個已經長成大人，挺拔優秀到別的家長會羡慕，但不再對她撒嬌、不再露著小括弧笑的一博面對面交談。
 
“我看到了你的項鍊。你給了戰哥。”
 
肯定句，聲音很輕，聽不出具體情緒。
 
“嗯” 王媽媽摸著脖子上的新吊墜，“我給他的，他送了我新的，我很喜歡。回他的小禮物，不是很值錢。”
 
“奶奶給你的。”
 
所以值不值錢並不是最重要的。
 
聽到這句話，王媽媽反倒鬆了一口氣，如釋重負：“是啊，是你奶奶給我的，現在我給他了。”
 
“以後陪你的人，是他。”
 
是對王一博說的，也是對自己說的。
 
能怎麼辦呢，都說過只要他了不是嗎？
 
王一博哽住，沒想過媽媽會當面說這麼直白的話，一時間腦子變成了舊電視放不出節目的狀態，只有呲呲啦啦的畫面。
 
一口氣卡在喉嚨裡，吐不出話，臉都要憋青了。該說什麼？
 
“你奶奶給我，因為我是王家兒媳。現在我給他，也是一個意思。早晚要取下來，他討人喜歡，我願意給他。”
 
王媽媽走到王一博跟前：“別人家養個兒子也不容易，既然好上了，就好好相處吧。”
 
方才把項鍊遞給戰戰的時候，那孩子急得捂著脖子後退了兩步，低著腦袋急匆匆系住繩子往領子裡塞，生怕她要幫忙戴，然後看見什麼東西似的。
 
看那反應，十有八九是她兒子又欺負人了。
 
想起那幅場景，王媽媽心情緩了不少，悄悄嘀咕：“難不成你還想不認帳啊？”
 
按王爸爸的話來說，就是：“我做了好久心理建設才接受他帶回個男孩哈，這個小王爺挺好的，他要是敢換人，我要發火。”
 
“我會的。” 會和肖戰好好相處，會記得你和爸爸對他的尊重。
 
“好了，注意檢查有沒有漏掉的東西，別讓戰戰一個人忙活，快上去吧。項鍊的事兒你爸也知道，別放在心上。”
 
王媽媽揚起笑臉，將臉側的碎髮別到耳後，一臉輕鬆的往門外走：“我去喊你爸開車，等下送你們——”
 
“媽” 王一博叫住她，用的小奶音，軟綿綿的聲調 -
 
“謝謝你和爸爸”
 
“跟爸媽說什麼謝不謝。” 王媽媽也不知怎的，眼眶裡突然有了淚，心裡怪難受的。
 
“你沒問我關於他的事兒，但還是同意我帶他回來。做了那麼一大桌他的家鄉菜，應該很難學。還有這些天，對他一直很尊重很照顧...所有的，都謝謝你和爸。”
 
王媽媽垂眸，笑笑說：“為人父母，看見兒女過得開心就好，這算什麼。”
 
王一博走過來輕輕擁著她，手虛虛的落在媽媽肩膀處，有淡淡的哭腔。
 
王媽媽想拍拍他的後背，聽到鼻音後，手停在半空。
 
只僵了一小會兒，還是撫上去了，笑著笑著就哽咽了：
 
“原來已經高出媽媽這麼多了啊，媽媽還得仰頭和你說話呢。”
 
這是她兒子在 ‘2’ 字開頭的年紀裡，第一次擁抱她。
 
肖戰記得，離開王一博洛陽老家的那頓飯，吃的是餃子。
 
是王媽王爸在頭一天夜晚私下裡偷偷包好的，豬肉芹菜餡，特別香。
 
“送客餃子迎客麵。” 王媽媽對肖戰說：“餃子有順水順風，求個圓滿的意思。戰戰和一博吃了這碗餃子以後，一定會順順利利。”
 
肖戰點頭說好，而王一博呢，只管吸著鼻子往嘴裡塞。

 
上飛機後，肖戰問：“眼睛怎麼紅啦？”
 
王一博答：“飯吃的太快，撐得。”
 
你瞧，他還不好意思了。
 
肖戰沒揭穿他，看著窗外的雲層傻笑。
 
好一會兒後，他又說：“2018 年快結束了誒，一博～”
 
王一博沒接話，歪在他肩上睡得正香呢。
 
真是豬啊，這麼短的時間也要睡上一覺。
 
“月光下的海面上/我和你乘著鳳尾船/滑行而去不起浪花/清晨的氣息像灑出的紅酒/將東方的天空微微染紅”
 
肖戰刷朋友圈的時候，如果看到別人分享音樂，會習慣性的點開播放鍵聽一下，這天無意間聽到這首《夢先案內人》，被前奏吸引著去音樂軟體看了一下歌詞翻譯。
 
歌詞與預料中的一樣溫柔，“好浪漫～” 肖戰點了迴圈播放。
 
情歌的魅力就在於此，總是能描繪出令情侶心動的場景，輕而易舉的勾動正墜入愛河中的情人的心弦。
 
他把這首歌分享給王一博，問他：【你會不會唱？】，他可是知道他家一博唱日語歌的時候有多可愛嘞！
 
【你喜歡啊？我可以試著學一下】

【哈哈哈還有王老師不會的啊？】
 
【嘿嘿，得意.jpg 原來在寶寶心裡我什麼都會啊～】

【...白眼.jpg 】男朋友自戀的沒救了。
 
《夢先案內人》的中文譯名是——《夢境引路者》，臺灣作家甘耀明曾經在自己的文裡這樣解釋過這句話：
 
 “夢境引路者，意思是：引領自己進入夢境的那個人。講白點就是戀人的意思。”
 
而所謂戀人，就是帶你通向一切高度和深度的東西的那個人。
 
肖戰和王一博，對彼此來說，正是這樣的存在。
 
他們身上的變化，每一位旁觀者都看得清楚。
 
 
12 月 17 號，肖戰受邀出席嘉人活動。
 
當天的造型稱不上驚豔，黑色高領毛衣疊穿白色襯衫，外面罩著簡約修身的黑色西裝外套，整體看著還蠻中規中矩。
 
但因為滿心裝的都是從王家父母那裡得到的肯定，整個人的精神勁兒都飽滿到不行。
 
不管是走紅毯、媒體拍照還是和主持人交流，臉上都帶著笑，滿足的笑，自信的笑，是會發光的那種笑。
 
站子們圍在下面 “哥哥、哥哥” 的喊著，快門 ‘喀嚓’ 狂按的時候，腦裡想的都是：“看到這樣的哥哥真的賺大發了！狀態絕，請保持！”
 
從 17 號到 12 月結束，活潑、可愛、像小孩一樣的肖戰頻頻出現在社交平臺上。
 
是的，每一位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愛著、正在朝更好的方向前進的人，都會這樣。
 
 
18 號，他舉著星光盛典的榮譽獎杯自拍，說：“一起往前走吧，不負好時光！”；
 
19 號，maybe方 “上廁所為什麼要加油” 的視頻上了熱搜；
 
20 號，他就著這個熱搜在自己的微博下面評論【到底幹嘛鴨】的表情包；
 
22 號，冬至，他在微博 po 了兩張王一博挑選的自拍和在劇組吃到的餃子。
 
小bo：【好不好吃？】

兔兔：【嘿嘿，沒有你媽媽包的好吃，你吃餃子了嗎？】
 
小bo：【親親.jpg 我截圖發給我媽，她肯定愛死你了～】

兔兔：【......】這是對父母變相秀恩愛吧？
 
24 號，平安夜，他在 ins 上更了一張新自拍，瞞著王一博偷偷發的，沒有文案，只配了一個聖誕樹和星星的 emoji。
 
他想和他的星星一起過耶誕節。
 
“原來見一次面，最多只能撐一周啊” 他在微博小號裡這樣寫道。
 
異地戀，最煩的就是不能一起過節。
 
25 號，耶誕節當天，還在劇組的肖戰收到了的玫瑰和巧克力，是在長沙錄製天天向上的王一博叫的跑腿送過來的。
 
卡片上寫著：【祝全世界最好看最有魅力的兔兔、專屬於我的小狐狸耶誕節快樂，想你～小王留.】
 
李心起哄：“太寵了吧～再忙也不忘給你過節誒～嘖嘖，讓人羡慕～”
 
肖戰害羞：“哪有～哄小女生的把戲～”
 
“喔唷～嘴上這麼說，心裡樂壞了吧～”
 
於是，某個兔子精又鬧了個大紅臉。
 
中午休息時間，王一博一直沒回消息，儘管知道他是在忙工作，肖戰還是委屈巴巴的癟起了小嘴。
 
他決定矯情一小下，於是十分不含蓄的去微博發了個 “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抱怨” 的小視頻，配文：【OK！l‘m fine！】，視頻封面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：【Lonely Christmas】
 
哼！Lonely ！Lonely ！Lonely ！
 
與他時間剛好錯開的王一博，兩點鐘左右才看到這條動態。
 
畫面裡，肖戰裹著厚重的羽絨服，孤零零的在結冰的地面上走，還哧溜滑了一小下～
 
即便看不見臉，王一博也能想到他委屈傲嬌的小樣，甭提多惹人憐愛了。
 
當然了，視頻配的背景音樂《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》才是重點：
 
“聖誕佳節裡我別無所求/唯有一事讓我殷切盼望/我不在乎禮物/在聖誕樹下的禮物/我只想身旁有你陪伴/能夠超乎你所能想像的/讓我的願望即將成真/聖誕佳節我想要的/只有你...”
 
反復把視頻看了兩三遍後，王一博才注意到評論區還有個比心的表情包。
 
“真可愛啊，我家寶貝。” 他切小號評論了這句話。
 
“王一博～耶誕節收到啥了？” 錢楓湊過來聊天。

“樂高～”
 
“那位送的？開心不？”

王一博歎氣：“不開心，第一個耶誕節，沒法在一塊過”
 
汪涵和大老師也湊熱鬧過來聽，聽到這話，大老師摟著他肩膀拍了拍：“別傷心別難過，也別愁嘿嘿，這可是好事～”
 
“啊？為什麼是好事？”
 
“因為因為，因為以後這樣的節日還多著呢，做咱們這行的不都這樣，時間不自由，這個節要是陪著一起過了，下回就還得陪著一起過”，大老師掰著手指頭數數。
 
“然後吧，每個節都得陪著一起過，各種節日啊，紀念日啊，亂七八糟的，少一個都不行，要跟你鬧。嘿嘿，所以這第一回沒陪啊，以後不陪的話，他才能理解——”
 
“去去去，有你這麼寬慰人的嗎大張偉～真損～” 汪涵把一臉壞笑的大老師擠到一邊，“王一寶別聽他瞎說，馬上就快放年假了，不急這一天哈”
 
王一博樂了：“我沒傷心啊，你們咋還安慰起我來了，就是怕他一個人孤零零的”。
 
說罷還煞有其事的想了一會兒：“要是我會瞬移就好了，‘咻～～～’ 的一下飛到他門口，然後給他來個大大的驚喜～”
 
汪涵與錢楓默契的對視一眼，扭頭走了。
 
“談戀愛的年輕人就這樣，容易幻想一些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東西”

“涵哥你年輕的時候也這樣嗎？”
 
“還真沒有，你以後談戀愛可別這樣，咱台有一個他就夠了”

“涵哥你放心，我還能再單好幾年”
 
“嘿嘿”
 
王一博：“誒？楓哥他們怎麼走了？”

大老師：“這不得問你自個兒嗎？”
 
 
晚上  11  點左右，小情侶終於有時間窩在房間裡通視頻了。
 
那邊剛接通，王一博就笑嘻嘻的對螢幕啵了一下：“Merry Christmas～”
 
肖戰興致缺缺：“噢～”
 
“巧克力吃了嗎？”
 
“哼，還說呢，哪有送男生玫瑰花和巧克力的啊，我都被心姐調侃了。”
 
“好，我錯了～不應該送你玫瑰花和巧克力～” 王一博就喜歡肖戰故意跟他鬧脾氣的樣子，“應該把我自己裝進袋子裡送過去～”
 
肖戰嘟嘴不講話。
 
“想你了，寶寶” 王一博撐著臉看他，表情很難過，“跟歌裡說的一樣， I just want you here tonight，我也想有寶寶陪伴”。
 
肖戰看過來，想了想確實如此，難熬的也不是他一個人...行吧，不繼續鬧他了。
 
“嗯...巧克力吃了，樂高你喜歡嗎？”
 
王一博點點頭：“你送什麼我都喜歡～”
 
“嗯～那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？”
 
王一博坐正身子：“可以嗎？真的可以再要一個嗎？”
 
肖戰只是隨口一說，驚訝他居然真的還有想要的東西，“咳咳，想要什麼？”
 
“嘿嘿，想看戰哥之前畫的我的裸體畫～”
 
“...我沒畫過！”
 
“給我看看嘛，你說我可以再要一個的～”
 
“你剛才難過的表情是裝的吧！”
 
“嘿嘿” 看肖戰恢復炸毛狀態，王一博心裡舒服多了，是哦，得把哥哥捧在手心上。
 
沒能陪你一起過我們的第一個耶誕節，我也好可惜，但是沒關係，和你說的一樣啊戰哥，我們來日方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