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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休息室的路上,肖戰王一博遇到了製片組的芳姐,18 年還在組裡的時候,吃過幾頓飯,是圈內知道倆人關係的前輩之一。
肖戰和王一博直播結束放鬆了不少,淺笑著打招呼:“芳姐~”
芳姐聞聲停住腳步,與倆人寒暄起來:“N 久沒見你們啦~hello呀~”
兩人回應:“好久不見啦~”
大抵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,這對情侶的狀態還和在劇組時一樣,所以芳姐半探究半嘮嗑的說了一句:“你們倆已經一年啦?”
王一博的第一反應是看肖戰怎麼答,在不親近的人面前,他向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關他倆感情的問題。
肖戰似乎不想在不夠隱蔽的地方提起這些話題,所以扭頭看後面,沒有給明確的答覆。
這時一旁芳姐的助理提醒道:“剛才在直播,這裡還有攝像機”
王一博在那一瞬作出反應,直勾勾的盯住還在拍他們的鏡頭,肖戰聽到這句話也明顯慌了一下,睜大眼睛左右尋找鏡頭,最後發現就在自己身邊時,嚇了一跳,肩膀一聳,沒忍住笑了出來,抬手捂嘴掩飾自己的‘過激反應’。
王一博明白離得這麼近的情況下,麥肯定講聲兒收進去了,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都拍進去了”
然後他扭頭看到肖戰還在笑,甭提多高興了,樂呵呵的調侃:“怎麼辦?裝~既然這樣了,那就破罐子破摔吧~”
肖戰不回答,慢吞吞的和王一博往外挪步。
天知道還有多少台機器架著呢,禍從口出,還是閉嘴比較好。
這次見面會,明面上是給阿令粉絲福利,其實騰訊視頻才是主要方。
請來的媒體很多,騰訊方想借此機會來個正式的「陳情令播出後的資料成績」通知,畢竟爆火一部劇,帶來的利益可不少,這樣‘轟炸式’、‘霸榜式’的反響和流量,不抓住才是傻子,何況還是好的現象。
唯利是圖,不過是大部分商人的本質罷了。
肖戰和王一博因親身經歷其中,知道他們現在人氣很大,但切實聽見方姐說出的具體資料時,還是不免驚訝了一下。
“陳情令從播出到現在,已經 33 天了,累積播放量 33 億。陳情令為我們帶來了很多奇跡,豆瓣評分人數超過了 21 萬人,分數也由 4.8 上升到了 7.2...”
話未說完,媒體區粉絲區已經歡呼一片。
是的,這是很傲人的成績,毫不誇張地說,它讓資本家看到了耽改劇的市場和該有的水準。
當然,資料只是其中一項,騰訊喜歡更直接的好處,所以推出了【超前點播】,意思就是,既要是會員,還要在此基礎上再掏錢。
連負責人‘皇鵝娘’都說:“這是一次大膽的決定和嘗試。”
觀眾願意為這部劇買單到什麼地步,這是他們迫不及待想知道的事。
只要這次成功,以後勢頭好的網劇都可以這麼做。
誰管外界怎麼說?割韭菜?黑心?無所謂,還有什麼比白花花的銀子更令人心動的呢?
【好像也是好事,貴也貴不到哪裡去吧,不過話說回來,賺再多錢也不會分到演員口袋就是了,好在弟弟的身價應該要跟著漲很多吧?】
臺上在玩默契大考驗,兩位主演坐著,另外兩位站著。其實有些尷尬,像是匆匆忙忙把別人拉過來陪襯,連椅子都沒準備齊...
不然就是真的狗,人又不是很多,起碼平等對待一下吧?
阿雅、小馬、哈姐見過少時的王一博經歷過類似的時刻,臺上的主持人邀請 UNIQ 成員上臺,一個一個的喊名字,但沒有喊王一博。
那個小男孩在等候席上焦急的用手心搓膝蓋,等了好一會兒才確認,主持人是打算把他略過去的,於是他不等了,自己走上去,站到哥哥們身邊。
阿雅對現下主辦方‘有過之無不及’的做法感到不適,不願多看,低頭往群裡發消息。
小馬應該也正拿著手機呢,秒回阿雅的消息:【是啊,看樣子以後要偏重演員方向了。】
哈姐緊跟著:【做演員挺好的,起碼都是自己掙的錢】
阿雅:【他做什麼都能做好,就是太累了。他比我們還不怕累,說句實在的,追他線下這麼多年,有時候我們三個輪著跑行程都喘不過氣,他卻得一個人受著。】
哈姐:【年紀不大,膽子夠大,怕連‘苦’字怎麼寫都不知道,真是】
阿雅:【以前多好啊,有什麼心情還寫信 PO 在網站上,還是長大了唄~】
哈姐:【是咯,現在也不愛說了,雖然說了我們也幫不到什麼...】
小馬:【所以‘感同身受’這個詞真的得和他處境相同的人才能說,我們這些外人,再怎麼心疼,再怎麼想瞭解,也只知皮毛】
此話一出,三人心照不宣的想起了《天天向上》11周年慶典上,肖戰對王一博說的那句:“那我們苦到一起了”。
群裡突然安靜下來,分開站的三人同時望向了臺上。
上面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,主持人講些並不有趣的表情讓四個人做,背景配的音樂莫名其妙,主持人時不時的發笑也讓人尷尬的腳趾摳地。
下面的粉絲不知道在擠什麼,保安一直在催:“往後面站一點,往後面站一點”
【他親了兔子,那個玩偶】還是小馬。
【嗯,我看到了】阿雅回道。
哈姐沒有回這兩條消息,直到粉絲互動環節,王一博執著的叫一個戴著黃色手機殼的女生上臺,一旁的肖戰撅著嘴打量那個女生,並瞪著大眼睛掃視王一博時,她才發了一串【哈哈哈太好笑了】
【那妖精什麼表情,你們看到了嗎?】
【一副‘我倒要看看你有啥特別’的表情,哈哈哈哈哈】
【你們信不信,要是旁邊沒人,估計他都要對一博掄巴掌了】
【該啊!我早受夠一博眼睛老粘他身上了,就該氣氣他,氣死這個妖精才好】
等她一股腦兒抒發完自己的所觀所想,周圍突然又是一片呼聲。
哈姐:【咋了?】
阿雅回:【皇鵝娘說放 300g 的花絮】
哈姐:【那咋了?沒見過花絮啊?】
阿雅回:【不知道,可能花絮有什麼他們不想讓我們看到的?反正肖戰慌了一下】
哈姐:【無非就是之前發的船上吵架的類種?】
小馬吐吐舌,小聲嘀咕:“看一博笑的那樣,沒準兒花絮是床上吵架,還船上呢”
“阿令也已經過半了,也希望我們都可以記得那個夏天,也期待每一個無數精彩的夏天”
“謝謝有你們的陪伴,我們會努力帶來更好的作品給大家”
兩位主演講完感謝致辭便轉場去了採訪區,媒體和粉絲也紛紛退場。
阿雅、小馬、哈姐三人找了處陰涼的角落,坐在包上,各自回看自己相機裡存下來的東西。
群裡的那場聊天有點亂七八糟,她們都知道。
阿雅翻著相機裡的照片,喃喃自語:“嘶,感覺他們在避嫌,在天天的時候不是還很親密嗎?”
小馬邊查看自己拍的,邊回應:“我也看出來了,但還是會偷偷互看吧,一博偷笑的次數挺多”
哈姐聽著這些話,有些認命似的將相機掛回脖子,雙手一攤,歎了一口氣,不想說話。
阿雅咂舌:“老話說:兒大不由娘,娘都管不住,別說外人了”
哈姐朝她翻了個白眼:“關我什麼事,誰管他了...”
小馬回頭看她們走出來的地方:“不知道裡面的採訪會問些啥”
哈姐繼續翻白眼:“驢唇不對馬嘴”
小馬看她:“我姓馬,我是馬嘴,你又是啥時候長的驢唇?找事是不是?”
哈姐朝她伸脖子:“你想吵架是不是?”
阿雅“哎哎哎哎”的叫起來:“別在老娘面前裝洋相,好好說話!”
哈姐:“是小馬挑事...她招我!”
小馬瞪她:“我哪兒招你了,你不想知道採訪問了啥嗎?你不想知道採訪時他倆有沒有繼續避嫌啊?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,那跳舞姿勢不是你查的啊?裝傻充愣有用嗎你?”
哈姐被懟的啞口無言,“你...你...我”個半天接不上話,起身收拾好行李沖小馬嚷了一句:“打車!回酒店!我熱!”
回去的路上三人心思各異,至於到底想了些什麼,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。
那場採訪裡他們講了什麼,自然是放出來時三人才看見。不過緊跟在見面會後面的《大眼星推薦》直播,她們都及時觀看了。(儘管畫面裡只有肖戰。)
這場直播沒有 cue 旁人,肖戰認真乖巧的回答所有問題,問到想對魏無羨說什麼時,他答:“把他留在那裡,留給他愛的人,很感謝他,希望他可以過得很好”
問到“不為人知的隱藏技能”時,他沒由來的說:“其實我最近真的很想滑雪,我說了很多遍了,希望有誰可以安排一下~就是想滑雪,其實跟老王也有約,剛剛我們還在說,如果冬天有時間的話,真的很想去滑一下。”
畫面裡的人講這番話的時候,在笑,但眼神很落寞。
阿雅突然‘哎呀’了一聲:“這場見面該不會是最後一場吧?我怎麼感覺他有點傷感”
小馬否定了她的想法:“起碼還得有結束後的慶功宴吧?”
哈姐對肖戰在沒有人 cue 王一博的情況下,主動提出“和老王約了滑雪”這件事蠻驚訝的,怎麼說呢,有些大膽,不,是太過大膽。
於是她問姐妹:“弟弟很想滑雪嗎?”
阿雅:“他最近好像提了蠻多次”
直播結束後,哈姐說了一句:“肖戰這妖精,心好像不壞”
阿雅:“可能吧,哪有那麼多壞人”
小馬:“要不以後我們別喊他妖精了吧,怪不好聽的。”
似乎就是從那時起,往後的每場雙人同台活動,雅馬哈三人組看向肖戰的眼神都不再是濃烈的醋意和憤怒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淺淺的‘悲傷’。
為什麼悲傷,為誰悲傷?
為【她們追了那麼多年、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弟弟有了心儀的物件】,還是為【弟弟的愛情如果是真的,以後該有多麼難】?
誰知道呢。
“我以前追過一輪月亮,現在還在追。我以為月亮是為我亮的,但其實不是,他只是願意把光照在地上,讓我借著光回家而已。是我自己沒想過,月亮也會遇到另一半,不然哪來的月圓呢?月要圓,才最美。”
——哈姐,2019 年 7 月 29 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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