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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urce  貓澤咒狼SCAR

 

 

 

 

小樽下雪了,暴風雪。
 
比鵝毛還要大的雪花一片連著一片往下落,密密麻麻的撲到人身上,像是要把人埋進雪裡去。
 
實在算不上浪漫。
 
【小樽站】月臺走廊新鋪了一層綿密的雪,覆在結冰的地板上,路變更難走了些。
 
到站的旅人井然有序的從 JR 走下來,一邊 “wow” 的驚歎著,一邊扣緊羽絨服領口,匆匆往外挪。
 
雪花千方百計的順著縫隙鑽進衣服裡,貼在後脖頸兒,冰的人 “嘶嘶” 吸涼氣。
 
有學生模樣的本地年輕情侶,身子緊緊挨在一起,輕聲呢喃,十指相扣的手凍得通紅。
 
直到走出小樽站,肖戰還處在目瞪口呆的狀態,從頭到腳刻著四個大字:“不敢相信”。
 
紛紛揚揚的雪花,落進他眼裡就是天上的雲彩變成了棉絮,被人抖著往下灑呢。
 
那樣柔,那樣厚,那樣多,不像真的雪。
 
他看傻了,露在針織帽外面的耳朵紅得要滴血也沒覺著冷。
 
打著轉的 “棉絮” 朝他襲來,額前的碎發、眼睫毛都染了白,像個漂亮的雪娃娃。
 
口罩和圍巾很快沾濕了,王一博抖落小白包上積的雪,從裡面掏出一個新口罩,轉到肖戰另一側幫他擋迎面吹來的風。
 
“口罩濕了,換個乾的戴?” 他問,呵出一長串霧氣。
 
“老王...” 肖戰沒有取下口罩,睫毛上的雪弄得眼睛有點癢。
 
“這是夢嗎?” 他的聲音幽幽的,被風吹遠了。
 
王一博見慣了這樣的大雪,並不覺得稀奇。
 
可當這個身高比他還要高一些的大男孩,傻愣愣的站在旁邊,沒了魂兒似的盯著眼前的景色時,他明白——小樽這場雪,會是他這輩子記得最清楚的雪,也會成為他生命裡,最大最大的一場雪。
 
“哈~~~”
 
王一博朝手心哈氣,搓熱雙手後,走到肖戰跟前,幫他捂住那兩隻凍到幾乎快要透光的兔耳朵。
 
額頭相抵,他用外婆哄他吃飯的語氣回答肖戰:“不是做夢~”
 
寵溺、疼愛還有無奈。
 
“雪好大!” 肖戰被捂住耳朵,聲音不自覺加大,眉眼裡都是笑。
 
“是啊!雪好大!” 王一博附和。
 
“好漂亮!”

 

“嗯!好漂亮!”
 
前面的路被風雪裹住了,人影稀疏,只有路燈投下來的暖黃色燈光,明晃晃的亮著。
 
哪稱得上漂亮呢?旁的旅客早就躲著暴雪跑掉了。
 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!”

 

“現在見到了~”
 
“真的好漂亮!咳咳!就是風怎麼也這麼大啊!”

 

“傻~子~” 王一博不關心風,不在意雪,用大拇指摩挲肖戰耳朵的輪廓,慢慢搓弄,邊揉邊問:“耳朵癢不癢?”
 
肖戰歪著腦袋,眼睛高興的眯成一條縫:“不癢~”
 
“不癢就好” 不癢就沒有凍傷,沒有凍傷就不會腫、不會結痂。
 
這是王一博年少時在韓國過冬得來的經驗,這兩個國家的雪都這樣,看著柔,實則厲的很。
 
肖戰明白王一博的意思,幫他把針織帽拉到下面蓋住耳朵,問他同樣的問題:“你耳朵癢不癢?”
 
“我耳朵不癢,但是你手涼。”
 
王一博碰到他滿是寒氣的指尖,不再縱容他愣在這裡 ‘賞雪’,一手牽他一手拉行李箱大步往前走。
 
小樽很小,是一座幾乎光靠步行就能走遍所有景點的小城。
 
計程車也不少,車費不貴,但這樣的天氣裡,開計程車的師傅們,總是能將小汽車開的比過山車還驚險刺激。
 
肖戰看著從他眼前 ‘甩’ 到坡下的一輛車,趕忙瞪大眼睛制止王一博招呼計程車的動作。
 
那表情活像在說:老天爺,我是來旅遊的,不是來冒險的。
 
好在【小樽站】離倆人訂的民宿很近,按照導航的提示,大概只需要 13 分鐘的腳程。
 
奈何當晚風雪太大,道路上的冰層也厚,拖著行李箱的倆人一步一摔,硬生生把 13 分鐘的路走成了 30分鐘。
 
肖戰一邊摔一邊笑,看王一博哼哧哼哧的找地方扶就更樂了。
 
他覺著,這個天然滑冰場,比上次和大柳丁去的那個滑冰場好玩多了嘞!
 
小樽的民宿沒有空調,夏天靠清風散熱,冬天靠火爐取暖,比起在登別住的溫泉旅館,又是另一番風味。
 
房內的小火爐已經燒旺了,倆人一前一後快速沖了個熱水澡,此時已經換上了房東備的和服,像兩隻兔子似的蜷著腿窩在火爐邊取暖。
 
塌塌米很暖和,窩在這裡,能從腳丫子直接暖到頭頂。
 
肖戰看到王一博嘴唇烏青,嚇了一跳,勾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按向自己,用嘴唇探他額頭的溫度。
 
王一博不明就裡,順勢摟住肖戰的腰把人往懷裡帶,岔開兩條大長腿把人圈在裡面,手不老實地往他圓乎乎的臀部摸,嘴角都快扯到天上去了。
 
原來哥喜歡這種慢慢親!哥終於學會正視他自己了!
 
哥白天在纜車上因為親親的事情生氣果然是裝的!
 
哥就是喜歡我親他!哥就是迷戀我!喜歡我!想親我!
 
王一博越想越嘚瑟,吞吞口水,等肖戰的唇從他腦門上離開時,甜膩膩的喊了一聲:“戰哥~”
 
這邊肖戰沒試出王一博的腦袋到底燙不燙,覺得不放心,抿幹唇上的水汽,用唇碰了碰他沒有血色的嘴。
 
他記得小時候發燒感冒時,媽媽就是這樣幫他判斷體溫的,但為什麼碰完唇還是沒發現任何異樣?
 
肖戰皺眉:嗯?不是這樣嗎?記錯了?難道不是用嘴試?
 
他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,人已經被壓進床褥裡了。
 
“你在幹嘛?” 兔子眼睛滴溜轉,哭笑不得的問壓在他身上的人。
 
王一博臉上掛著小括弧,眼神裡寫著 “我懂戰哥的意思”,順手扯過被子蓋在倆人身上,捧起小臉就開始啃。
 
冰涼的吻從額頭落到嘴角,又從嘴角落到耳尖,落得又急又密,卻沒像往常一樣急著把舌頭伸進嘴裡攪。
 
肖戰明白了,他誤會了自己剛才的意思。
 
“起來,飯還沒吃呢!” 無奈的語氣弄得王一博一愣,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。
 
“我親的不舒服嗎?” 怎麼你親我可以,我親你你就想著吃飯?
 
“我肚子都快餓死啦!”

 

“明明是你先親的我...”
 
“你嘴巴沒血色,我試試溫度,看看你有沒有發燒!”

 

“胡說...誰試溫度用嘴唇啊...”
 
“不用嘴唇用什麼?”

 

“用額頭...這我都知道...”
 
“我說怎麼好像不太對...你先起來!”
 
王一博不聽,整個身子都壓下去,腦袋擱在他肩窩,“你就是在親我!” 像個賭氣的小孩,恨恨的捏手上托著的臀肉。
 
肖戰沒有心思和他鬧,側頭看他:“我看看你嘴巴還是不是烏的?”
 
這話進到王一博耳朵裡可就不一樣了,他不管剛才肖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,反正這回肯定是想親他!
 
二話不說,馬上把自己的唇送到肖戰的唇上。
 
嘴唇上的觸感依舊寒涼,但擠進口腔的舌頭是濕熱的,溫潤的舌尖掃過上顎,牙膏自帶的茉莉味縈繞在鼻尖,軟舌纏卷,淺淺吸弄過後,直達底根。
 
王一博扣著肖戰的腦袋加深這個吻,“呃嗯~啊~” 肖戰被迫仰脖呻吟,喘得臉蛋通紅。
 
“你剛才是不是在親我?” 王一博把肖戰的嘴唇吃的水嘟嘟的。
 
肖戰眼睛朝下瞥了眼王一博的嘴,嗯,有血色了。
 
“你剛才是不是在親我?” 王一博不依不饒。
 
“嗯~在親你~” 你想聽,依你唄。
 
王一博想解開肖戰身上的和服,頓了頓又沒解,手隔著衣服摸,順著脊背滑到雙臀,然後停在那裡不動了。
 
“戰哥餓了是不是?” 他還記著肖戰剛才的話。
 
“嗯...” 肖戰不信王一博有這樣好的自制力,但還是實話實說:“...餓了”
 
王一博在他胸口蹭了蹭,頭髮弄得亂糟糟,然後起身:“好嘞,我帶戰哥去吃東西。”
 
肖戰詫異:“喲,你還是半路能停下來的人啊?”
 
王一博撇嘴:“還沒上路”
 
“可以啊老王,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自制力咯?”
 
“嘿嘿,戰哥吃飽了,我才能吃飽~”
 
“...” 當我沒說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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